活了90歲愛了她70年!他是雍正後裔「被迫娶了姐姐」 一生無子嗣卻甘願為她「獨守空床30年」

1956年,啟功的姑姑和母親相繼病倒,為了照顧,寶琛放棄了難能可貴的工作機會,開始成年累月的端屎端尿,什麼累活都干過,可惜二老還是沒能熬過去,不久之後就走了。

他母親病逝前曾拉著章寶琛的手說:「我沒有女兒,你就跟我的親閨女一樣。」

看著日漸消瘦,形容憔悴的寶琛,悲痛中他開始意識到她為這個家的付出,不禁跪了下來,給她磕了一個響頭,畢恭畢敬的叫了她一聲「姐姐」,儘是感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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啟功一生酷愛字畫,常因一點不順心就把紙揉成團,生悶氣,而章寶琛則會私下默默地把字畫收集起來。

搞藝術是要花錢的,那個物價飛漲的年代,飯都吃不飽,何況舞文弄墨的文人。不管寶琛怎麼從菜米油鹽里省出紙張錢,可依然是捉衣見肘,有了上頓吃不飽下頓。

為了補貼家用,啟功想著變賣字畫,可準備好出門時,卻遲遲踏不出門檻,聰慧的寶琛頓時明白,文人都好面子,於是她從他的手裡接過字畫:「從今天起,你只管畫,我上街去賣!」

1957年動蕩時期,他也受了牽連。一氣之下,把半輩子的心血《詩文聲律論稿》,扔進了火盆,寶琛想都沒想,急忙從火堆中,搶救出這本書,手被燙了好幾個水泡。

啟功說她傻,她卻哭道:「不要怕,誰罵你都不要急,我知道你是好人,你的朋友也都知道你是好人,我們相信你就夠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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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來啟功躲著寫字畫,寶琛就在門口守著,稍有風吹草動,就大咳一聲,他就會藏好字畫。

這輩子,有個懂你的人不容易。寶琛也許一輩子不懂字畫,卻會為了去愛一個人,就滿心滿意的愛著他的一切,他的好與不好,甚至他的喜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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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75年,寶琛操勞多年,沒想到最後積勞成疾,竟一病不起。她不怕死,只怕剩下他孤苦伶仃一個人,而沒有給啟功留下一個孩子,內疚不已。

知道自己時日不多後,她反覆勸啟功:「你想要我放心,等我走後就找個人照顧你。」啟功老淚縱橫,「老朽風燭殘年,豈會有人跟?」寶琛笑著說,「肯定到時候會有很多人給你做媒。」

一日,寶琛像是記起了什麼,與啟功耳語片刻,啟功難以置信的趕回家,拿起鏟子順著後院的牆挖,沒想到挖出了一個大缸,打開一看全是他早年的字畫,本以為這些藏書早已被摧毀,現在居然都完好無損的出現在面前。

想到一個弱女子,在動亂年代拚命護著這些東西,他一下子蹲在了牆角嚎啕大哭了起來。原來所有的苦難,在愛面前都會顯得那麼微不足道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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寶琛彌留之際,感慨他們一輩子寄人籬下,沒有在自己的家住上一天。

後來啟功的朋友聽聞,就把自己的屋子讓了出來,可沒想到,寶琛還沒來得及住進來,就撒手人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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寶琛走後,他把自己的字畫賣掉,把錢捐給了北京師範大學,一個人住著十幾平米的陋室,每日粗茶淡飯,日子過的孤獨清苦。

有人給他介紹對象,也有愛慕者追來,他都一一婉拒,聲稱這輩子不會再娶。

「她和我同共苦,卻沒有享受一天的清福。她為我受了一輩子苦,我也要受些苦才好!」離開寶琛的他食之無味,夜夜沉浸在思念之中。

每到農曆新年,他都會去看望妻子,並「帶」她回家。

他彌留之際對親友說:「生同衾,死同穴,我死後,一定要把我和寶琛合葬在一起。」

十年生死兩茫茫,不思量自難忘,思念到極致,他為寶琛寫下了一首《痛心篇二十首》:

結婚四十年,從來無吵鬧。

白頭老夫妻,相愛如年少。

相依四十年,半貧半多病。

雖然兩個人,只有一條命。

他與寶琛生死相依,不離不棄的篤厚感情催人淚下。

一份矢志不渝的情感,一位苦苦守候的落寞長者,豈是現在輕言談愛的少年所能理解?

93歲那年,啟功駕鶴西去,相信寶琛還在等著他,來世再做夫妻。

從前車馬很慢,書信很遠,一生只夠愛一人。

一生能得寶琛這樣的知心愛人,得之我幸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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